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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罪殺人<五>
我第一次遇到這個女人也是像這樣的天氣。
雨像是很執著地往地面撞下去，水珠在墜到地面的同時都能各自綻成一片白色的花，激起那種像是謝幕時的掌聲或夜晚的海潮那樣的音響，彌漫著，渲染著，讓人意識慢慢模糊的。
就是像這樣的天氣。
所以我叫她『雨』。
從冰箱裡夾出了冰塊，形狀已經幾近完美的冰塊，雨用冰鑽將其形狀稍微調整，輕巧地將冰塊放到杯中，注入大約一個半指節高度的Jack Daniel's 威士忌，像冰雕般的冰在接觸威士忌的一剎那，稍微移動了一下，發出了“喀噹”的輕微聲響。
我很感興趣地看著她一連串的動作，倚靠在史坦威 ( Steinway & Sons )M型琴上的左手神經質地用指頭拂了一下表面，一如往常地，琴身沒有沾上任何灰塵，雖然我從沒看過雨的家裡有幫忙打掃的管家或清潔婦出沒，不過整個客廳不僅品味不俗，甚至整潔地沒什麼生活感，但我也不覺得雨像是會自己打掃家裡的那種人，試著想像一下，綁著頭巾，戴著口罩，右手拿著清潔劑，左手拿著抹布，滿頭大汗，” 呼呼 ”地幫家俱清潔上蠟，然後帶著滿足的笑容，擦著額頭上的汗說：
「啊，勞動一整天的感覺真～好。」
「…… 不行，這太超然了。」我自言自語地用力搖搖頭。
說起來我還寧可相信每週五的午夜一到，雨就會拿出像哈利波特的魔杖…或者不管你怎麼稱呼它，反正就是那類的東西，表情冷漠地在Saint-Saëns骷髏之舞的背景音樂下指揮著抹布、羽毛撢子進行家裡的清掃工作。
「學校呢？」雨將作好的On the Rock 遞過來。
「嗯，過兩天後開學。」我將杯子接了過來
「有趣嗎？」
「也稱不上什麼有趣或不有趣，總之講台上的人也不敢跟台下有太多互動，有種拿起遙控器按下去就可以讓他 ” 嘎~ ” 倒帶的錯覺。」等著褐色的透明液體慢慢滑入喉嚨，我才開口。
「制訂無罪殺人法的時間是幾十年前嘛，不過幾十年後的今天，我不覺得大家有什麼糧食的缺乏或能源上的危機啊，至少廣泛而迫切的危機是沒有的吧？午餐可以選擇吃拉麵或蛋包飯，晚上可以選擇到鬧區看電影或窩在家裡看看肥皂劇，雖然不是多麼享受的生活，但至少也是沒什麼好挑剔的人生啊，至少…跟法令制訂的那個時代相比。其實我還是很難理解這個法令持續下去的必要性。」我皺著眉頭說。
「很奇怪噢？不過在這之前也許你也許可以對法令更深入地了解。」雨不帶表情地說：「也該是什麼要突變的時候了，順利延著斜坡滾的水珠即將遇上小突起。」
「嗯，照這種情況看來，廢止這個法令的日子應該不會太久，果真如此，現在這種現象會好轉些吧。」我說
「也許，」雨頓了一下，像是講給自己聽似地繼續說：「你知道轉變的結果後會非常失望也說不定。」
於是她翻開了書本
直到外面雨停之前，這個房間裡只聽得到像是謝幕時的掌聲或夜晚的海潮那樣的聲響，彌漫著，渲染著，讓人意識慢慢模糊的。
「去查查看，找間老一點的私人圖書館。」
我離開前，她像是不帶感情地唸著書裡的句子般對我說。
待續
我第一次遇到這個女人也是像這樣的天氣。
雨像是很執著地往地面撞下去，水珠在墜到地面的同時都能各自綻成一片白色的花，激起那種像是謝幕時的掌聲或夜晚的海潮那樣的音響，彌漫著，渲染著，讓人意識慢慢模糊的。
就是像這樣的天氣。
所以我叫她『雨』。
從冰箱裡夾出了冰塊，形狀已經幾近完美的冰塊，雨用冰鑽將其形狀稍微調整，輕巧地將冰塊放到杯中，注入大約一個半指節高度的Jack Daniel's 威士忌，像冰雕般的冰在接觸威士忌的一剎那，稍微移動了一下，發出了“喀噹”的輕微聲響。
我很感興趣地看著她一連串的動作，倚靠在史坦威 ( Steinway & Sons )M型琴上的左手神經質地用指頭拂了一下表面，一如往常地，琴身沒有沾上任何灰塵，雖然我從沒看過雨的家裡有幫忙打掃的管家或清潔婦出沒，不過整個客廳不僅品味不俗，甚至整潔地沒什麼生活感，但我也不覺得雨像是會自己打掃家裡的那種人，試著想像一下，綁著頭巾，戴著口罩，右手拿著清潔劑，左手拿著抹布，滿頭大汗，” 呼呼 ”地幫家俱清潔上蠟，然後帶著滿足的笑容，擦著額頭上的汗說：
「啊，勞動一整天的感覺真～好。」
「…… 不行，這太超然了。」我自言自語地用力搖搖頭。
說起來我還寧可相信每週五的午夜一到，雨就會拿出像哈利波特的魔杖…或者不管你怎麼稱呼它，反正就是那類的東西，表情冷漠地在Saint-Saëns骷髏之舞的背景音樂下指揮著抹布、羽毛撢子進行家裡的清掃工作。
「學校呢？」雨將作好的On the Rock 遞過來。
「嗯，過兩天後開學。」我將杯子接了過來
「有趣嗎？」
「也稱不上什麼有趣或不有趣，總之講台上的人也不敢跟台下有太多互動，有種拿起遙控器按下去就可以讓他 ” 嘎~ ” 倒帶的錯覺。」等著褐色的透明液體慢慢滑入喉嚨，我才開口。
「制訂無罪殺人法的時間是幾十年前嘛，不過幾十年後的今天，我不覺得大家有什麼糧食的缺乏或能源上的危機啊，至少廣泛而迫切的危機是沒有的吧？午餐可以選擇吃拉麵或蛋包飯，晚上可以選擇到鬧區看電影或窩在家裡看看肥皂劇，雖然不是多麼享受的生活，但至少也是沒什麼好挑剔的人生啊，至少…跟法令制訂的那個時代相比。其實我還是很難理解這個法令持續下去的必要性。」我皺著眉頭說。
「很奇怪噢？不過在這之前也許你也許可以對法令更深入地了解。」雨不帶表情地說：「也該是什麼要突變的時候了，順利延著斜坡滾的水珠即將遇上小突起。」
「嗯，照這種情況看來，廢止這個法令的日子應該不會太久，果真如此，現在這種現象會好轉些吧。」我說
「也許，」雨頓了一下，像是講給自己聽似地繼續說：「你知道轉變的結果後會非常失望也說不定。」
於是她翻開了書本
直到外面雨停之前，這個房間裡只聽得到像是謝幕時的掌聲或夜晚的海潮那樣的聲響，彌漫著，渲染著，讓人意識慢慢模糊的。
「去查查看，找間老一點的私人圖書館。」
我離開前，她像是不帶感情地唸著書裡的句子般對我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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