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剛從台東玩回來
搭著花蓮客運沿著海岸線一路開了兩個小時
一路曲曲折折,海浪像是不用錢似的
要看多久就看多久
整台客運都是滿滿的口腔紅紅的遠朱敏同胞
黑黑的很~親切吶,
當然有時,卻也還是會勾起一些身體中殘餘的刻板懼怕
昏昏睡去中
隱約想起前一天大夥一起在海邊喝小米酒唱歌
五點時莫名的一起起床坐在外頭等日出,真好。
然而今早一早上社科法時
我就開始不爽了
也不是不爽,就是試著把自己的情緒壓抑下去
但老師帶著研究生拿起期中考卷一題一題的唸題目訂正檢討
真讓我有種時空錯置的感覺
我彷彿坐在國小木頭椅上,翻著滿是紅筆的考卷
我們是要考基學測之類的嗎,老師?
你說,到了25歲,
我們仍然該為無法考到好成績感到羞愧嗎?
我們在追尋的仍是成績與數字
再年長一點,仍舊是功成名就與有錢
要在社會上立足彷彿沒有其他出路與可能性。
然後大家提到了兼職實習的事情
因為機構多要自己花錢找督導
一個學期光督導費就要一萬多吧
諮商真的是有錢人在玩的遊戲
教室裡的垃圾依舊有人沒拿去丟
我邊想邊撿拾垃圾邊提醒同學關門窗
同時開始煩惱錢的來源
同時又進入了什麼都是錢的循環
彷彿沒有選擇的
我們都活在資本主義的牢籠,而諮商室最大的一棟。
要是我以後真的成為一位諮商師的話,
我會是一位怎樣的諮商師呢?
不過在想到這個問題之前
我必須要說活著真是一件辛苦的事。
下課後,進入今天真正的重頭戲
也就是決定諮商實習督導
由於每個人想跟的老師不同,所以當然一定會有所謂的熱門老師
這些選擇熱門老師而爆滿的學生就得用抽籤的方式
移動到別的老師那邊
我真的很不喜歡這樣,很蠢
就跟因為我們要住平地而把平埔族趕上山一樣
民主
就意味著有人要為了多數人的權益犧牲嗎?
而我,竟是那個如此做的推手。
晚上去被諮商,初體驗
體驗大家都把我當個案看的感覺
[什麼?這個人竟然是個案!?][恩~有像有像。]
[不行,我們不能表現的太明顯,要有專業倫理阿。]
諮商者對我感到很好奇,和我詢問很多他不知道的專業部分
讓我混亂了究竟是誰幫助誰
他說我是一個特別的人,我猜他沒說謊
因為有誰不是特別的呢?
我是一塊拼圖
我還能告訴你更多
不過速度得由我來決定
聽我說就好,我也不期待你給我什麼
我猜我真的是個難搞的人
諮商的現場
是個案與諮商者合力將個案理想化的過程
但我能希望自己被當成一個人而不是他媽的個案
語言,是人類最好的療癒工具嗎
我想我開始說些真話了現在。
希望不會再傷害到任何人,同時也有人聽我說而別指責我。
受傷的諮商師是沒有療癒效果的嗎?
我們彷彿都得無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