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寫網誌了
或者,之前寫的網誌,
常常刻意的與自己的內在保持很大一段距離。
由於論文的方向
我需要開始敘說跟整理ㄧ些事情
我開始看了ㄧ些自我敘說的文獻
最開始看的兩篇
是昶賢的同志書寫(猥褻的療欲-性助人工作者的實踐筆記),
以及另一篇吳宗展寫師生戀的故事(返假歸真-從愛情敘說朝向主體性實踐)
看著認識的人的書寫,好像用另一種方式,參與了他最重要的生命經驗
每一篇自我敘說,我都是帶著很深的敬意去看的
那都是生命阿。
兩篇輪流看的同時,我也在想像自己寫出的內容會包含什麼。
在想像之中
有點期待,有點害怕,有點面對未知,將解放出什麼
我明白的不抱著這將會讓我解脫的幻想,
但肯定這將使我會走在自我療癒的路途上,又或者,我ㄧ直都走在這路途上
先前因為諸多原因,
使得我把自己的語言語文字能力閹割掉這回事
現在,好像繞了一大圈,我還是走回了這條路上
得試著用語言,用文字,去表達與整理自己
很像離家,離了一段時日,現在準備回去了,有點陌生,有點近鄉情怯。
這兩篇論文ㄧ起看,讓我直視自己的陰影。
那些不能、不被鼓勵言說的事物,是否就不重要甚至沒有價值
只能縮瑟在主流的框架旁苟延殘喘?
昶賢書寫著同志,書寫著愛滋,書寫著綑綁
或者宗展書寫著師生戀到重新看待自己的過程
這些看似是ㄧ般人平常不熟悉的經驗
實際上,猥褻的經驗究竟是不是對眾人都陌生?
而懷有秘密的戀情,又有誰沒經歷過?
同志常用[出櫃]來隱喻自己性向的揭露過程
我想這其實並不單單只是同志族群用語而已
每一個人身上
那些不可言說的,不被允許出現的
都是一個櫃子
深深保守著這人丟不開,離不掉,
卻是此人生命中緊緊鑲嵌著的重要事物。
我們可以把櫃子鎖死假裝完美
然而真正能給人力量的,就是櫃子裡那與人真正連結的事物
它披著不被接納的外表,等著我們的認回。
直到那天,
我們將發現不完美並不是問題
過度追求完美,反倒是剝奪了生命力(太多類似的例子了)
原因無他,只因生命的本質,
正是在不完美的現實中,努力讓它得以完整。
我接著又查了其他文獻,
看到好多熟悉的人名的自我書寫
好像看到許多老朋友,好像ㄧ步步在回家
我總想到提計劃審查前,我嘗試連結榮格得到的回應。
他說:[做你自己。]
我想想,這確實很像榮格會說的話
我原本的理解是,
他要我在提計劃審查時,信任自己,照自己的方式呈現
等到計劃審查的結論出來後,
我才赫然驚覺,
這是一個明喻,『我』要『做』我『自己』的自我敘說了。
於是,
我要開始提起筆,練習說了
即便陌生,即便有些忐忑.......
生命會有他自己的出路,我學習著信任。